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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志明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手中那张破旧的地图,脸色愈发阴沉。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绝望:“你们看,附近都是荒山野岭,再无村子可言。”
几个警卫围拢过来,看着地图上那一片荒芜的标识,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这意味着咱们能修好车的时间遥遥无期啊。”一名警卫喃喃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田志明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先别灰心,咱们在这个荒废的村子里再仔细搜刮搜刮,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有用的物资回去。”
众人默默点头,尽管希望渺茫,但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踏入村子里那些破败的房屋,每一间屋子都充满了未知,他们心中怀着那一点点微末的希望,仔细地寻找着任何可能对他们有帮助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细致且艰辛的搜寻,他们最终在这个荒废的村子里有了令人惊喜的收获。
村子紧邻着高温多雨的热带雨林,潮湿闷热的气息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破败的木屋在岁月和雨水的双重侵蚀下,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墙壁上厚厚的苔藓像是绿色的幕布,掩盖着腐朽的木头。
田志明带着几个警卫,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间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中。他们的脚步声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裤脚。
在一间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屋子里,田志明用手中的木棍拨开角落里堆积的杂物。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了几个被压在下面的水果。他急忙伸手拿起,仔细查看。那是几个芒果,表皮虽然有一些黑斑,但凑近闻,还能嗅到淡淡的果香。
一个警卫在另一间屋子的柜子里翻找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破旧的瓦罐。正当他懊恼时,却发现瓦罐后面藏着一把香蕉。香蕉的表皮已经发黑,可他怀着一丝期待剥开一根,里面的果肉竟还没有完全变质。
而在屋子的深处,另一个警卫发现了一个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木箱。他小心地吹去表面的灰尘,用颤抖的手打开木箱。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原来里面是几包方便面。虽然包装有些破损,甚至有几处被老鼠啃咬的痕迹,但整体还算密封完好。
在一间看似曾经是厨房的地方,田志明费力地推开一个倾倒的橱柜,发现下面藏着几个罐装食品。他捡起一个,用衣袖擦去上面的锈迹和尘土,勉强辨认出是罐装的豆子和鱼罐头。他轻轻晃了晃,听到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心中燃起了希望,也许里面的食物还能食用。
这些食物的发现,让原本绝望的他们重新看到了生存的曙光,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在一切搜刮完毕之后,天色也如疲惫的旅人般渐渐暗了下来。田志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逐渐被黑暗笼罩的村子,决定找间屋子休息。
正当他带着几个警卫准备寻找合适的栖身之所时,村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田志明和警卫们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的目光齐齐转向村口的方向,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刚刚找到的防身武器。轰鸣声越来越近,仿佛一头猛兽正朝着他们狂奔而来,每个人的心跳都随着这声音急剧加速,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只见一头皮卡车风驰电掣般驶入村落,扬起一阵尘土。驾驶的司机是一个胡子拉碴、脸上饱含沧桑的中年男人,他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关节泛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警惕。
后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她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眼神中满是不安与焦虑。在她的身旁,两个孩子紧紧依偎着她,小脸脏兮兮的,眼中还带着惊恐。
这一家四口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未知与疑惑。田志明和警卫们望着皮卡车上的这一家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田志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的脚步略显沉重,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朋友,我们在这遇到了些麻烦,能不能帮帮我们?”
而剩下的警卫们则如猎豹般在暗中迅速而敏捷地行动起来。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且无声,分散在四周,形成一个隐隐的包围圈。他们手持枪械,手臂绷得笔直,手指紧紧地搭在扳机上,目光冷峻而专注,丝毫不敢松懈。
有的警卫半蹲着身子,身体微微前倾,透过瞄准镜,死死地盯着卡车司机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准备随时开枪。
还有的警卫侧身而立,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灵活性,眼睛眨也不眨地对准目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此时,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却吹不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
那个司机听到田志明的求助,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兽。他那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司机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胡茬杂乱无章,像是久未修剪的荒草。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警觉,声音低沉而严厉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田志明赶忙将自己一路逃亡过来的经历和盘托出。他的语速时快时慢,激动时声音微微颤抖,讲述着遭遇丧尸的袭击、物资的匮乏以及路途的艰辛。
司机紧绷的神经在听完田志明的叙述后稍有缓解,他微微松了松握着方向盘的手,原本紧抿的嘴唇也放松了些,说道:“我们是一家四口,为了活下去,一直根据收音机里的广播,正在向SC省幸存者基地前进。”
女人这时也探出头来,她的头发干枯凌乱,脸色蜡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是啊,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两个孩子则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着田志明他们。大一点的孩子紧紧咬着嘴唇,小手紧紧拽着女人的衣角,小一点的那个眼睛红肿,还时不时抽噎一下。
司机心疼地看向妻子,目光中满是怜惜与愧疚。他伸出手,轻柔地为妻子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亲爱的,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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