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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3页）

&esp;&esp;沈烛音语塞，嚣张气焰尽消，挣扎着躲回了被窝里。

&esp;&esp;手中一空，谢濯臣呆了片刻。

&esp;&esp;接着，沈烛音听到了他离开床榻边的脚步声，听到了他放下碗收拾食盒的声音，听到了他坐下翻书的声音。

&esp;&esp;还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esp;&esp;……

&esp;&esp;就像谢濯臣不明白她为什么逐渐性情大变了一样，她也不明白，这一天她是哪里来的胆子，敢直呼其名。

&esp;&esp;也不明白，心跳那么快，是“无法无天”后的惊恐，还是另有他因。

&esp;&esp;而谢濯臣自在书桌前坐下，便脑海空白。不知道翻开了一本什么书，反正直到天黑，直到夜已过，他也没有翻开般配

&esp;&esp;若是清早醒来手边没有沈烛音靠着，谢濯臣便能确知她昨夜睡得不安稳。

&esp;&esp;但他拿不准原因，是月事导致她腹痛难眠，还是他昨日语气太甚吓到了她。

&esp;&esp;彼此沉默的僵局似乎每次都是由他打破。

&esp;&esp;他在早饭时假装随意地问道：“还疼吗？”

&esp;&esp;沈烛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

&esp;&esp;既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好像变回了从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esp;&esp;“今日是不是轮到你去找夫子面批了？”

&esp;&esp;沈烛音像只不饿小鸡装啄米一样点着头。

&esp;&esp;每个学生在书考前都要拿着上次作业找夫子面批一次，今日秦夫子处便轮到沈烛音和唐扬，裴夫子处轮到谢濯臣和章衡。

&esp;&esp;“你若是不舒服就留在舍房休息，我去跟夫子说一声就是。”谢濯臣温声道。

&esp;&esp;“我没事。”沈烛音利落地收拾好碗筷，从成堆的废纸张里翻出自己上次的作业，“我先去夫子院了。”

&esp;&esp;谢濯臣愣了愣，眼看着她丝毫没有磨蹭地出了门。

&esp;&esp;她是不知道他今日也要过去，还是不想跟他一起过去？

&esp;&esp;沈烛音一路走得匆忙，像是生怕被人追上，直到在夫子院门口被唐扬拦住。

&esp;&esp;“你在这当门神啊，来了怎么不进去？”沈烛音差点摔一跤。

&esp;&esp;唐扬一点脾气也没有，“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啊，你写得很好吗？”

&esp;&esp;沈烛音：“……”

&esp;&esp;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废纸”。

&esp;&esp;听说每个从夫子院面批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挺直腰杆出来的。夫子既批文也批人，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对骂两个。

&esp;&esp;原本还在迟疑的沈烛音一激灵，瞥见了远远走来的谢濯臣。

&esp;&esp;她不再多想，拽着唐扬就往院子里钻。

&esp;&esp;“干什么干什么，你哥比夫子还可怕吗？”唐扬还没来得及问出结果，就已经被秦夫子逮到。

&esp;&esp;他和沈烛音并排站在一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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