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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老王（第1页）

我从金融行业跑出来跟老大、小赵去卖酒的这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我进了一次局子——

这次进局子纯属因为我多事，那是我牵着朵朵去遛弯，看见有个新疆小孩在前面用一把特别长的镊子夹一个姑娘的钱包，我喊了一声让他滚蛋，结果这小孩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就上去给了他一嘴巴——这孩子大约十二三岁，一头黄毛，眼镜瓦蓝高鼻深目，我都喊你了你走开就行，结果他还要骂我——要不是看他年纪小一顿毒打是给他攒着了。我给他一嘴巴他就去掏刀子，这个我懂，新疆人嘛腰上都别着刀子，我当然就把他俩只手塞我一只手里又给了他俩嘴巴——

＂小小年纪你还动上刀子了你还...＂我去小孩腰里摸刀子的时候朵朵突然冲后面大叫，我拉了朵朵撒腿就跑——跟你说了查理哥特别精神，马上就知道有危险，我不跑等啥——过去新疆人是那样的，一个小孩在前面掏兜，后面都会跟着一俩个成年人，小孩受欺负成年人就会真出来跟你比划。我跑了一截回头一看是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新疆人，正拿着一把刀子对我比比划划同时嘴里也在骂骂咧咧。你们还骂上了，我觉得气不过，就从路边搬了一摞他们修路用的那种水泥墩子，走近他们像投石车那样冲这俩新疆人扔，结果那个中年人跑得快没打到，把小孩照头一墩子打晕，就被抓了进去...

我讲这个故事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见义勇为不值当，起码为了别人的手机钱包担被人用刀子扎的风险不值当——去了派出所那个被偷的姑娘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我用水泥墩子打小孩——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但是她没丢东西她就觉得跟她没关系，要不是我拉着她她当时就跑了，她只觉得心烦，只想赶快离开那个地方，因此上叔叔来了搞得我特别被动——要不是叔叔火眼金睛知道这帮新疆人是什么德行，我当天还得在所里过夜呢！因此上，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时候的人心就变坏了，特别是女人，她们是最先变坏的。我那时候就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因为女人干这种事了，她们不配——其实后面我还干了几次，虽然心里对自己说别管了赶快走，感情上会觉得既然看见了还是处理一下，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要为了女人担这种风险，确实，她们不配。

倒是好在有一个事情非常解气，就是后面新疆人老是在省城一个特别热闹的卖服装的地方行窃，结果激起了当地城中村的反感，他们组织了人马和那些无所事事成天就是走偏门的新疆人进行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打坏了十几号人，那以后在省城做偷窃这个行当的新疆人就很少了，极其偶尔的情况你才能遇到一个半个——以前我出去溜达，几乎每天都会遇到新疆小伙突然凑过来上衣拉链一拉，露出里面的苹果手机问我‘哎，朋友，便宜的苹果手机看一哈嘛’，那后面就很少了，一顿都打得做了正经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是，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想和我爹离婚，问我有什么意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有管用吗？你这种事情最好是别来问我，你非要问，那我只能说看你自己高兴。＂我其实很不高兴，因为在我概念里要么别结要么就别离，咬牙忍着你也得维持那个家庭完整，你这不就是拆我大本营？但是我还能因为自己不高兴就强迫她去做她不开心的事吗？我是谁？我爹？

＂你也长大了，我想你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事就恨我...＂

＂恨你不会，你是我妈我怎么恨你，但是你也不用太得意，在我看来你这么大岁数了跑去离婚，足见你一辈子没脑子，你还能蹦哒几天呢...＂

＂但是，跟你爸爸在一起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啊！＂

＂同感，俺也一样！但是，你不理他不就完了，还非闹到要离婚？怎么的，你找到真命天子了？＂

＂不理他？我是他老婆怎么不理他？只有离了婚我才能不理他不是吗？＂

＂问你呢！你给我找了个什么后爹？我看看是哪来的狗杂种X我妈妈...＂

＂你说话能不能着调一点？这个人你见过，就是...就是...老王...＂

＂我拜托你眼睛睁大一点啊老妇女！那个老王油嘴滑舌不靠谱，像个牲口一样狡猾，我跟他来往那么多我还不知道吗？你找谁不行非找他，你这是刚出狼窝又入狗穴好吧...我也是无语了，你这人一辈子眼瞎，找一个就是这种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狗总比狼强，起码狗不会咬你，能驯得过来...＂

＂哼！照我看大部分狗还得你照顾它，你找它有什么用？给自己加累赘上强度？他对你很好吗？＂

＂我也不是傻子，考察了他好几年了，他对我不错，而且他愿意给我花钱，自己又有上海户口，我想把户口迁到上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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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人做不下你，你还想做起上海人来了，你配吗？做山西人你都不合格你跑去做上海人？就怕你是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你得支持我啊！我一辈子糊涂，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我现在就想为自己活一次，你不支持我还咒我？＂

＂谁家的妈干出你这么有眼无珠的事来她也听不到几句好话，我不了解老王也就罢了，他是个典型的骗子手，你非跟这种人在一起，我还得祝福你咯？＂

＂出来做生意哪有不骗人的，他不骗我就行了...＂

＂行行行，他谁都骗就是不骗你，你可真厉害——哪，好话呢没有，支持也没有，我只能不反对，你这么老了，你应该能对自己的命运负责，后面的路你自己选就好了，我不会恨你，但是你记住了，将来你这条路走得出了问题你别找我抱怨就行——你可以回来我这里我给你养老，但是你不能跟我抱怨，怪我当时没提醒你...＂

＂奥哟哟，你还给我养老呢，你照顾好自己别把自己送进去我就阿弥陀佛了...＂

所以这大概就是当时谈话的情形，我不愿意非让她别离婚委屈着自己跟我爹在一起，但是我始终觉得她这个决定极度缺乏智慧，属于纯傻子干的事情。后面事情的发展既没我想象得那么坏，但也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美好，老王对她倒确实不错，也给她花了一些钱，但是落户到上海的事始终没有办成——狗老王后面混得越来越失败，跑回去把他妈（老王有一个九十几岁才嘎的妈妈，我没见过，但是老太太巨能活）在上海的房子卖掉换了一个小的，过到他弟弟名下，所以落户上海的事就打了水漂。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可以想象得到这类事我听都不想听，因此上这都是我妈碎嘴子的只言片语我听出来的，每当这个时候我当然就让她闭嘴不要跟我埋怨——哪，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羡慕别人的有钱，想要别人的户口，非要那么下三滥地干这种事，你有什么委屈就只能憋着——老王如果敢骂你或者打你，我就去嘎了他全家就完了，但是人家只是让你失望而已，我不能因为你的失望就去杀人不是吗？所以你别给我添堵了大妈，走你自己的路去吧。

老王这个人和老大一样没什么廉耻，他后面穷了以后经常就是坑蒙拐骗，只要有人来求他办事他都是满口应承，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哪怕你说想做火箭上火星看看，他也会一口答应——然后嘛，他就带你去见各种奇奇怪怪的人，这帮人个个都是官员或者富商，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另说，反正吃一吃喝一喝也算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让你看看他的朋友圈威力，然后嘛，就借口各种人各种事跟你拿几万块钱，说是帮你去跑事情，实际上他逮着全乱花了——老王是挣过大钱的人，这家伙花钱就跟牲口一样大方，这么说吧，我和他不能一起去看叶总的小孩，因为这牲口买一次玩具大几千，我买一俩千的东西根本没法出手，这畜牲，坑死我了...

老王花钱是那样的，就是他老是在极力维持往日的荣光，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他做一天司机（这货没有车本，他混这么多年自己车都买了三四个但就是不学车本，一概都是雇司机），给我封俩千红包，然后这货租了一个Q7让我开着接待一个北京过来的朋友，转了一天吃吃喝喝花了三万多...他是真没有，他要是有，他比王校长都大方...而且老王有个好处是从来不玩女人，不出去乱搞，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萎了，估计差不多，哪有在他那个圈子不玩女人的。有时候我和他一起出去应酬，满桌子十几号人只有我和他不玩女人，简直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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