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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第2页）

——你可以不忍，让它知道。

“不”秦鱼吐出一句，嘴巴吐出一口血来，娇嫩的皮肤之下其实是一寸一寸的肌理重塑——伤口长肉的时候是最痛苦的，痒，疼，何况这白泽灵液的效果……就是在痛苦中重塑肉身。

大概等于甲级烧伤后恢复的十倍疼痛吧。

——你没拿他当自己人？

秦鱼的回答是：“盼他日夜强大，又望他往昔天真。”

这大概是最至高无上的疼爱了。

黄金壁沉默了。

没人知道它怎么想，大概动容，大概冷漠，大概……

——可知你明明是资历极浅的天选者却为何总经历如此困难的任务？

“为何？”秦鱼迫切需要跟他对话来分散身体之上痛苦的感觉。

——他人是从生道入黄金屋，而你，是从死道入黄金屋。

——死而复生，逆天而行，他人为变强而强，而你，先为生而生。

——天上人间，红尘凡人抑或神之贵胄，无人能不劳而获，就是娇娇，当年亦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尤是生死此等最为铁律。求生，既是比他人艰难百倍千倍。

这等于告诉秦鱼，她本就是个死人，侥幸被选中，就是在死中求生。

本就是个死人，侥幸求生，还想有多高的要求？

人生艰难，人死更艰难，这就是她的路。

“死道之人很多？”

——多，比生道之人多百倍。

“死亡率呢？”

——高数千倍。

秦鱼一怔，神色迷惘，先无奈，后不甘，再释然，最后是……双手掬起一把白泽灵液落在脸上。

洗去上面不断渗出的血珠。

毅然决然：“那么，说明死道生者至少比生道生者少十倍，亦强十倍！”

——是，你若是不死，便是赢了。

若是不死，便是赢了。

唇上还有血，秦鱼却是一笑，陡然全身没入水中。

水花四溅，白泽灵液池却终究平静，谁也不知道底下的人会遭受何等的痛苦折磨，又会如何涅槃而生。

黄金壁只安静如往昔。

从始至终，它都不曾主动解释介绍何为邪选者。

因为知道她不问。

从始至终，她不问。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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