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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骏看了众女诗句,都是赞颂天仙子,心中道,这些都是钟灵隽秀的女子,听了慕容飞言语,笑道:“二哥不知,此是众侠女自谦,让了第一位给洛雪姑娘。”慕容飞道:“你倒叫的亲热,哈哈哈,怕不是你们师门有约?”金太保也笑,曹骏窘道:“两位哥哥,休要取笑,不敢亵渎仙子。”
众侠看了画像,更有不堪的抄录了十美名讳,各自散去,纷纷然,只剩下几人,金太保立邀两人同行,数人正要出门,那顾雅欣却迎了来,拦住三侠说道:“三位少侠请留步,天仙子愿与三侠一会。”金太保哈哈一笑,“我却不便前去,只叫二弟三弟去便可。”慕容飞道:“我正想叨扰。”曹骏却道:“二哥,我有事和大哥相询,您可自去。”慕容飞留了四个小辈,随了顾雅欣便行,曲曲折折,走了半晌,进了一处环水小榭,只见
山铺碧影,
水涨绿波。
山铺碧影,远近熏黛一片云。
水涨绿波,鱼虾赴龙宫宝会。
密柳垂黄鹂之阴,
杂花分绣户之色。
逢仙山必有奇景,
遇圣水则存青色。
小榭中一帘一桌一垫一茶,极尽素雅,慕容飞入内坐了草垫,嗅一嗅那茶,抬眼望见帘后淡淡一个身影。只见那人微微一顿首,声音飘渺而来,“久闻闪电神剑大名,如雷贯耳,自君北来,传图天下第一,试剑灭杀三毒,气度不凡,我在遥遥东海,也自闻君神勇,今日得见,不知可有能教我?”慕容飞听了笑道:”你这天仙倒是爽利,又听说你能打毒王一掌,实是了得,可我见不到你,自是不快,我们便赌上一赌。”天仙子道:“敢问怎么赌赛,彩头如何?”“我出三剑,三剑内看不到你面貌,我便输了,答允你一件事,你若输了,把三仙斗魔头,细细说给我听,如何?”天仙子细细答道:“也好,请!”慕容飞探身而起,轰隆一声大响,那水榭震了几震,碧霞宫四大高手守在四方,听了动静赶来,只见慕容飞立身水榭之外,正自发愣。原来,慕容飞顷刻之间,连发狂风、迅雷、闪电三剑,狂风攻纱帘,迅雷破石桌,闪电点面门,意欲看洛雪面貌,他运袖子施展狂风剑,用茶水发迅雷剑,扔茶杯出闪电剑,虽不是真剑,威力却有三四分,哪知道天仙子洛雪只出了一掌,这一掌有个名目,唤作:东海三叠浪。只是一招,劲力分了三层,第一重透过纱帘,第二重稳住石桌,第三重击飞茶水杯盏。慕容飞心中激荡,“天下竟有如此人物!”将掌法劲力练到这般境界,更难得竟是飞掌,想来那向不灭中的也是一记大云飞掌,现她人不动,掌力犹如山岳实体,直击横打,就有如洛雪面前有一座高山,其下还存一条大河,想近身,有如痴人说梦。慕容飞先是震惊,然后更是心如猫爪,不知道这天仙子洛雪小小年纪,这一身绝世功力怎么炼成的。真是抓破了头。自己赌赛输了,别说见面,连人都给推了出来。慕容飞愣了半天,喃喃道:“这,我便是输了,有什么事,天仙姑娘只管吩咐。”那洛雪还是弱弱道:“不敢,我侥幸胜了一手,不敢吩咐做事,倒是有一事相请。”慕容飞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既然答允了,无不相从。”洛雪道:“如此先承情了。我师有五个弟子,我还有四个师姐,就是郭、陈、顾、任四位,想必您也是见了。”慕容飞心道:“那四位师姐加在一起功夫也不及你。”口中道:“不错,四位都是高手。”洛雪道:“高手什么的不要紧,这几位师姐都有着落,只是陈师姐心高气傲,眼中不屑凡夫俗子,一直------,这个,那个,------。”慕容飞心下瞠然,“难道是她这个小师妹要给二师姐做媒,我怎么能娶?只是赌赛输了,难道输了一招,讨个老婆,------,”正自踌躇,洛雪顿了一顿,言语忽又恢复,慢悠悠道:“我知你有个弟子,唤作如意子佟铁山。我欲代师做媒,将陈二师姐许配于他,你身为佟铁山师尊,可做主否?”慕容飞大喜,“自然能够,他父亲不在身边,自然是我做主,这事便是如此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办了喜事,正好我两位兄弟也在,一起叨扰碧霞宫一杯喜酒。”洛雪道:“却也不急,先订下即可,神剑自去商议,其余事体让郭凤仙郭大总管筹办即可。”慕容飞道:“别人叫我神剑,我也应了,你却免了,不过,我日后,练到四剑合一,再来讨教。”“那洛雪恭候神剑。”言罢,再无声息,慕容飞转头而去,找佟铁山报喜。
待四女散去,天仙隐逸,慕容飞施施然走回麒麟殿,佟铁山望见了几步抢出,大声道:“师傅,金师伯说你要留下做赘婿,曹师叔也说我师徒走不得了,实若如此,不如把展青天留下,他年老诚实,又----”,话未说完,慕容飞一指点他头颈道:“不必多言,是你留下!”只见佟铁山的嘴张了个老大,呆在当场。慕容飞进了殿门,见众英雄少年都俱散去,不知走了没有,只有金、曹二人上座饮茶,郭大总管作陪,正待说话,佟铁山又抢入道:“不可,不可,她与师祖同辈,我如何娶得?!”金、曹等人笑得打跌,这痴汉当真敢想!慕容飞点其首道:“混账,只是将陈姑娘许了给你这痴儿。这辈天仙和我一般辈分,你见了称这个‘师----师伯,即可’。”佟铁山哭道:“我只愿随师父浪迹江湖。”慕容飞佯怒:“大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自为?”金太保笑道:“如意儿,陈姑娘实是良配。”曹骏也笑:“你是好造化,做了碧霞宫女婿,江湖上谁还敢惹?”佟铁山却道:“师父当了父母之命,哪里有媒婆?”郭凤仙起身道:“小师弟,恭喜恭喜,媒婆来了,金、曹两位大侠也是良媒。”佟铁山还待分辨,郭凤仙凑近道:“你这小子,好不之趣,须知我陈师妹娘家是大族,岛上也有好大嫁妆!”佟铁山见众人都说好,又早见了陈昱珩人物,无人不喜,半推半就,应了下来,郭凤仙一个眼色过去,早有无数女伴跑了去通知陈大将军。
当时,众人欢声笑语,早有展青天代师去拾掇佟铁山,自有碧霞宫一众人帮忙,陈大将军自不必言。江湖儿女,哪里有那么多羁绊,罢了草贴、定贴,又省了“插钗”“铺房”,再没花轿和乐手。三日后黄昏时正是吉时,两人成婚。碧霞宫一片红海赤焰,圣女殿上,天仙布衣青履,幕离襦裙,居在上座,一旁三大护法,六大婆婆,客位金太保、曹少仙等一众侠客,两人把天罡伞当做清凉伞儿,慕容飞因代高堂,也坐了上首。佟铁山捯饬的人模人样,隐去杀人心,穿了中襌,裹了皂衫绸衣,郭凤仙充作阴阳人,手持斗子,口念咒语,撒了谷豆,去了三灾,洛雪一扬手,一段秀帕飞去,金太保哈哈大笑,双掌一托,那帕子并不沾手,却旋转愈急,曹骏复一指,小小帕子挂定风声,直到慕容飞眼前,慕容飞双掌一错,用了十成功夫,“啪”一声脆响,那飞帕直碎了千百块,如蝴蝶般在堂上飞舞,此为:破煞。众人回头一望,但见陈姑娘凤冠霞帔,青袄红裙,由贴身婆婆引了来,婆子将同心结一头交到佟铁山手上,那货早就痴了,只要贪看新娘颜色。众人喝彩声中,佟铁山倒退而行,牵了新娘到堂上,早有供桌摆好,两人先拜天地、祖宗和高堂,三跪九叩。送了两人进入洞房,众女子纷纷把金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到床上,这叫作“撒帐”。顾、任二人准备了梳系头发用的彩缎、钗子、木梳、头须之类的,在新郎、新娘的小部分头发上意思一下此为“合髻”。然后用彩带结连的两杯酒,一对新人互相敬酒而饮,就是所谓“交杯酒”了。喝完“交杯酒”,两人把杯子与花冠投掷到床下,都是高手,那杯子均是一仰一扣,那就是大吉大利之兆,众人高声道贺吉祥。两人一夜旖旎,两厢恩爱不提,第二日五更,新妇拜堂,孝敬了慕容飞彩锻,凉枕,洛雪代师赐下玉如意,慕容飞将执火剑连匣与了佟铁山,至此,如意儿三剑合一。佟铁山夫妇约好三日后去拜门。陈氏亦是鲁地大族,到时又是一番事故。金太保将出一对绞花金元宝,曰:“没甚贺礼,只此小小心意。”曹骏笑道:“我更穷,没甚钱财。”慕容飞也笑道:“哥哥的元宝自是好,你没有,如何受的‘三爷’称呼,多少留下几手?”佟铁山也道:“师叔自己稳便!”曹骏道:“也罢,遇见你等,就传了你几手。”众人都替佟铁山高兴,曹骏寻无人时,细细与佟铁山说了几手拳脚,佟铁山只知牢记苦练,哪里知道这正是赫赫有名的神拳手“五步夺华山”,实在是世上拳脚功夫大绝技,练到日后,此子拳脚功夫为同辈中第一,缘起于此时。展青天为师兄,自愿陪同师弟夫妇远赴鲁地。慕容飞腾出身来,和两位兄弟计议一番。慕容飞言道:“此番下山,杀人另算,不知这向不灭如何来此?”金太保道:“兄弟不知,向不灭觊觎碧霞宫日久,此次借弟子之求生事,实则意在逼宫。”慕容飞道:“这向不灭枉为一代宗师,我初闻其人,身有毒功却不用,只凭手脚兵器扬名,还敬他三分,哪知道所谋如此不堪,想来养毒养得久了,心思也毒了,妄想霸占宝地,欺侮女流之辈,算不得英雄,当真该杀。”曹骏也道:“我也自佩服他的武功,奈何人性如此,他日若遇,当设法除了此害。”
当日,毒王败走,此事如何能善了,纵使群雄不惧,也不得不有所忌惮。使两人速速成婚,也有避祸之意,其事了却,洛雪与三侠商量,求三侠办事。金太保自有计较,曹骏受了师命,慕容飞是人家亲家,都推拖不得。原来,天仙有苦衷,短时不能离开碧霞宫,宫中女子中毒很多,虽不致命,但每每不痊,病病歪歪,不成样子,难做人样,只好由三侠出马,去寻毒王,找寻解药。
洛雪道:“各位师兄,向不灭虽是毒王,更是西域地狱门护法,此次败走,必然回到老巢养伤,我碧霞宫仙药堪堪能续命一年,希冀三位师兄能打破地狱门,取回解药,以解蓬莱之厄。”金太保道:“正义卫道,佛祖降魔,我当入地狱,只是需向天仙子借用一宝。”“天绝手请讲,但凡我东海所有,必将与之。”金太保道:“久闻地狱门三宝‘量天尺、天星图、蝉翼刀’,曹师弟天罡刀可敌蝉翼刀,慕容快剑可挡量天尺,欲破天星图,唯有贵岛‘莲花灯’,故有一问。”洛雪并不答话,回首吩咐几句,不多时,任雪飞捧来一个石盒,两尺见方,颇为沉重。放到地上,天仙子道:“只盼三位师兄早日归来。”曹骏道:“仙子放心,此去西域,往来半年足矣。”慕容飞笑道:“江湖一诺,千金不改,有我弟兄三人,小小地狱门覆灭在即。”三人吃了酒,离了碧霞宫,复行了十天,已出了登州地界,直去大名府。这一日,找了客栈打尖。
当晚,吃喝洒扫已毕,茶水点心用完,曹骏和慕容飞凑到金太保房中,三人秉烛长谈。慕容飞道:“大哥,你这石盒也背了好多时日,我等也听叫宝贝多了,如何打开让我等见识一下。”金太保笑道:“还道你能忍耐几时,这便来了,也罢,今日便参详一下宝贝,不过,看了以后,需答应为兄一事。”曹骏也道:“旧时也听师傅说起过莲花宝灯,可惜不曾见,倒要认识。”金太保却吹熄了灯火,借月光,取了石盒,打了开来,只见石盒中显出一尊宝物,通体晶莹如玉,银光柔裹,确实一座小小的莲花灯盏,屋里本黑,宝物一现,屋内晶亮一片。这小灯盏长了去不过尺余,入手处鹅蛋粗细,三寸底座,三寸直柄,头上顶着六寸大小一个花骨朵,栩栩如生。金太保探手将莲花灯取出,往桌上一放,嘎吱声响,原来看似小巧的灯盏,不知怎么重如巨石。放稳之后,金太保不知怎么鼓捣,一个点触,刷的一声,那花骨朵,竟缓缓张开,如含苞开放,吐花献蕊,光芒更盛,那展开的六个花瓣将周围光都聚拢而来。只见花心中,一蕊六绒,姹紫嫣红,仿佛活物一般。曹骏道:“如梦如幻,不愧宝物。”慕容飞道:“这难道只是一盏花不成,那称什么宝物?”金太保收了莲花灯,复笑道:“贤弟不知,这小小的莲花灯,内藏十八种兵器,都是天外陨铁打制,又混合百宝,炼成此种超凡模样。江湖传言‘莲花灯亮,百业消亡’,实在是佛门至宝。”曹骏道:“哥哥是禅宗,自是认识这宝物。”慕容飞道:“是呀,是呀,我倒是觉得十八种武器有趣。”金太保笑道:“你两个俗人!”曹骏道:“我已经看出,莲花锤、银叶、飞花、仙鹤嘴、透骨钉、穿心箭、两节棍、判官笔八种兵器。”慕容飞道:“我倒识得,鞭、萧、剑、刀、钩、棍、镗、抓八种用法。”金太保笑道:“两个武痴,纵还有多种妙用,也不告诉你等,还不速去睡了。”两人哈哈大笑而去。次日醒来,金太保悄然而去,留笺而去,言曰:“快马加鞭,一月之内,渭水之南,秦州城见。”兄弟二人知道他性子古怪,昨日已答应了他,不便嗔怪,兄弟二人自己上路。
两人起身,结了店钱,复往前行,话不重叙,这一天正走在一处市镇,打听了一处张家老店,正要投宿。刚被伙计引入,迎面院中抬出一人,前后两个伙计,一扇木板,胡乱盖着破衣,两人往两边一让,被抬之人忽而低唤起来。慕容飞一怔,高声叫道:“且住,回来!”。那伙计见有人问,连忙搭话:“这位客官,这人生了疫病,无人照看,又怕过了人,已申官府,要抬到义庄去,客人不要多管。”慕容飞道:“无妨,我不怕疫病,且抬了到我院中,我有灵药,可救他性命。”伙计无法,把人抬到别院,放在院中地下,匆匆而去,引客的还特端来一盆解秽水,掩了鼻子跑去。曹骏道:“二哥,因何要管闲事?”慕容飞探手揭去那人身上破布,曹骏略略一惊,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屡次挑衅的云沧海,此时再看,更无半点洒脱不羁,气度尽掩在馊臭,锦袍早换了汤药,遍身污秽,乱发焦黄,脸若金纸,双手灰黑,赤脚跣足,哪里还是堂堂少侠客,分明是个将死瘟疫客。
两人对望无语,慕容飞不愿见死不救,又知寻常医药无用,只好由曹骏将出师门丹药延命。又熬了三日,门首忽然迎入一人,皓首长须,高额星目,背负药囊,道士打扮,伙计高喊:“客人,客人,有神医来了。”原来此老在镇上悬壶,直言能治疫病,被伙计看见,请了来。曹骏打赏了伙计,见他欢天喜地而去,复回头,只见老道已到了云沧海床榻之前,慕容飞呆呆看着,老道先看了一回,又伸手摸了一回,取过针囊,用了针法,又灌服了几枚丹药,复开了药方,递到曹骏面前,笑道:“承惠。”曹骏将出两贯钱来,那老道袖了便走,从始至终,行云流水,无其他言语,竟不容两人多说一句。两人请人抓了药,按方调制,三副灌下,当真是死马当活马医,哪知道云沧海甚是命硬,竟是醒了,见了救命人是熟人,又羞又愧,再将养了十数日,渐渐还魂,复又将养几日,总算行动无碍。
这一日,摆了案头,请了双侠,都是少年侠客,总有话说,一来二去,讲了实情。原来,当日麒麟殿封口斗剑后,云沧海自知难胜,寻思做一两件大事,震慑群雄,恰逢遇到毒王携弟子大闹碧霞宫,云沧海料到此人不为杀人而来,立威后自会退走,便专程在海边码头埋伏,等了一回,当真让他堵住了毒王,一战之下,满以为毒王不过擅长用毒,哪知道武功也是不凡,云沧海接了对方一掌,立时不支,赶忙逃走,幸而毒王身上也是有伤,不去追赶,才侥幸逃了性命,迤逦踉跄到了此间,再也支持不住,来不及召唤同门就倒了,向不灭的毒掌岂是寻常人能解,身上钱财花尽,若不是双侠相救,必定烂死在乡间。曹骏听罢,笑道:“厉害,厉害,你一人就敢去挡毒王,我自钦佩。”云沧海道:“此是我不知量力。”慕容飞道:“知难而上,当为豪侠。”云沧海叹道:“可惜我学艺不精,自此后,再不敢挑战风雷神剑。今日请了两位,是要报救命之恩。”慕容飞道:“非是我等,是个高道所为,可惜不曾问的名号。”云沧海道:“若非两位相救,哪里能等到医药,沧海无以为报,情愿拜在神剑门下,奔走无悔。”曹骏挑起大拇指,“真好汉子!”慕容飞大惊:“这如何使得,你出身莲花正宗,我如何能收录门墙?”云沧海拜于地下,垂泪道:“吾兄当日曾告诫我,不得寻事,我自为不凡,屡屡挑衅,神剑不怀怨愤,反而救我性命,存我脸面,大恩不报,如何能自立!”慕容飞要扶,哪里能拽得起,曹骏也帮言,无法只道:“也罢,且记下了。”三人再说话,年岁相当,却有了辈分。
慕容飞好奇莲花宗的本领,特让云沧海演示,云沧海自不推辞,三人来到院中,云沧海来到场中,收了气息,调了五行,一招一式,慢慢展开,只见一双手从额头慢慢垂到小腹,变化手印,电光石火,恰似一朵金莲盛开,正是道家“火里栽莲”的手法,再复伸展,一套金莲掌使得行云流水。八路之后,掌法一换,施展银莲掌,又是八路,最后双掌一错,演化正宗莲花掌,这二十四路掌法使完,曹骏连连点头,慕容飞拍着云沧海肩头笑道:“你若是专修掌法,早能胜我一筹了。”云沧海笑道:“不瞒师傅,吾兄也是这般说,言我练剑,一辈子都胜不了。”三人都笑。慕容飞也下到场中,使用七步追魂身法,和云沧海演练,两人不使劲力,只过招法,终是持平,足见莲花不凡,慕容飞又问今后,云沧海言说,只愿苦练剑法,重修掌力,曹骏亦言大善。
翌日,云沧海总算等来了本宗一个护法,让其带去了书信,给其兄,又留下些钱财,曹骏不禁感叹,莲花宗真乃大门大派,人多势众。慕容飞吩咐云沧海,“我和你曹师叔自有事要做,你可复去东海,找寻展、佟两人,带我书信,你和你展师兄两个武功都强于我那铁山徒儿,这番我自西去,你要护得你师弟家口周全,也可联络鹿角庄和碧霞宫。”云沧海领命而去,曹骏道:“多亏二哥你这徒儿,要不咱们银钱却是不多。”两人笑了一回,也起身西去。
又行了三日,寻了车店休憩,晚间无事,曹骏细细将西域地狱门说于慕容。原来,西域历来偏远,不服王化,汉朝就有三十六国,唐将高仙芝兵败后,更少于中原往来,武林中早就有禁地之称。听陈抟老祖言说,地狱门庞大无匹,能人异士若干,因其少有东来,故武林中不知底细。故老相传,地狱门门主唤作玉罗刹,代代相传,当代罗刹不知是男是女,武艺如何,只知道其玲珑剑法之快,天下无双。身边护法两人,左护法鬼手吴长青,掌管天星图,练就鬼手十三式,十年前闯入中原,败在太保哥哥拳下,天下五绝只得在金绝手之后,江湖号称银绝手,他自以为耻,每每要寻大哥较量。此人神出鬼没,身边没有伴当。右护法毒王向不灭,一身毒功,毒砂掌更是厉害,此次重入江湖,自要翻云覆雨,其自创毒手帮,弟子无数。再往下,有五鬼帝六欲天七情鬼十殿王,乃是东鬼帝蔡神荼,掌管量天尺,西鬼帝赵文和,南鬼帝杜子仁,北鬼帝张衡云,中鬼帝周乞康。再有罗睺六欲天,纣绝天穆王奇、泰煞天尔献年、晨犯天陈比丘、昭罪天魏幻然、宗灵天尹恩相、司连天沈阔海。计都七情鬼分做双翅一毒掌,左翅老饕云晋浩,相传蝉翼刀就在其手。右翅小餮管应子,说是最近新入门,不知有何厉害,不过能分饕餮名号,自有不凡。更有老幼病残妇五个高手,不知姓名,分掌地狱七宝。而十殿王就是那十殿阎罗,唤作:秦广王蒋天生、楚江王厉青眉、宋帝王余惟中、仵官王吕正清、阎罗王包天子、平等王毕化然、泰山王董凤山、都市王黄天成、卞城王陆有心、转轮王薛鹏洋。每王都有鬼判,众多鬼判中,武功最高是崔府君,掌管判官笔、生死簿。还有钟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二十四鬼王等等。再有阴兵、鬼将、魂魄、精轮无数,在玉门关外,盘根错节,雄踞西方,势力庞大,据传中原三十六剑派都有其痕迹。
慕容飞听得头大如斗,苦笑道:“兄弟,只说那个最难斗,最不好杀,咱们兄弟去杀了就可?”“哥哥,忒也心急,”曹骏道:“我想,毒王一路东来,直闯到东海之中,其老巢不动,手下大将也要沿路来接应,只需寻迹而去,不难杀入西域。”“那你可猜都有哪些腌臜来接应?”“依弟愚见,五帝六天十王坐镇,来得应该是七鬼。”“好!贤弟只需找到其人,哥哥我包圆七鬼。”“也好,不过,二哥,我等出了此间,这身衣衫却是不妥,恐为人所觉。”“那便一切依你。”次日,曹骏出了门,少顷回来,两人从头到脚,打扮一新。曹骏内穿短衣,系混元巾,穿黄道袍,腰扎皂绦,足下一双草鞋,手持天罡伞。慕容飞汗衫袜裤,直裰黄裳,外罩鹤氅,背了斗笠包裹,插了大剑,袖着两手,脚踏麻鞋。慕容飞笑道:“兄弟如何这般破费,你倒简朴。”“二哥不知,这大氅你我晚上露宿可以合用。”“原来如此!”两人大笑出门而去。
前时多耽搁,这次兄弟两人放开脚步,寻踪觅迹,一路西去。这一天将夜,两人错过宿头,到了一处高坡,半草半石,坡下还有一口清水。曹骏探得有人在此歇脚,两人左右查探不得,只得也歇了。将出面饼,烤了要吃,哪知道多日饥飡渴饮,风餐露宿,这硬面捂得有些味道,吃了半晌,难以下咽。曹骏笑道:“二哥,我自去,少顷便回。”慕容飞点头,曹少仙转身便走,月上梢头,折了回来,背上一只肥羊。曹骏道:“叫哥哥知道,前日便扫听的清楚,这方圆三十里只有刘老爷一个不仁,特去他家里借了粮来。”慕容飞大笑,寻了坡下背风处,收拾了枯草,用石头围个灶台,三面上火,中间架一块石板,又收拾了肥羊,卸下头和四腿收起,只选肥油,先涂在石板上,片刻有了香味,便铺了一石板羊肉,煎烤起来,两人就了青盐,轮流烧吃,片刻吃了个干净,只留脏器,包了埋在土里。复又折了树枝,架起大火,支了四腿和羊头烘在火边。两人轮流向火,盖了大氅睡觉。这里是平地土岗,不豫猛兽。直到后半夜,慕容飞正在向火,翻转羊头,忽的听闻一阵声响,抬头看时,火堆远处影影绰绰已经多了一人,定睛看时,是个老头,猥琐佝偻,裹了大袄,都翻了羊毛,也不知冷热,赤了腿脚,满脚污秽,双手拢在怀里,脸上紫泥黄沙,看不真切,只有两点绿光透出,口水流的好长,只盯着羊腿。
曹骏也醒,却不起身,枕了双臂看着。那老汉隔了三丈慢慢走来,身上血光暴涨,一片杀人心烂溢而出,好似洪荒巨兽破了禁制,气势惊人。行到左近,见两人不慌,那老汉收了气息,轻轻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神剑、神风名不虚传,只不知道神拳太保何在?”慕容飞轻声笑道:“我不欺你,此地只我兄弟二人。”“这倒不假,神拳太保若在,老汉我纵然馋虫难忍,也不敢便来,只你二人,不怕被我吃了。”“老饕,”曹骏道:“别人怕你,我等何惧,再说,你也不曾吃人,唬我怎滴。”“是极,是极”那老饕道:“我这等好嘴的,如何肯脏了舌头。”三人又相持片刻,老饕道:“且先翻转下,免得焦了。”慕容飞大笑,翻转手腕,将一条羊腿投去,老饕一手抄住,走近坐在火堆边,自己动手,边道:“生死不过一口饭,就算要决生死,也先吃了再打。你二人不知,我自你两人烤肉时便折回,忍了半日,实在不耐,死也要吃,哈哈哈”三人都笑,吃了一回。曹骏、慕容飞只是略啃一啃羊蹄,两条后腿都被老饕吃了,又抱了羊头,细细啃食,连骨头都慢慢嚼碎了,一点也不愿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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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能学校之遇上恋爱脑大佬选修课总是遇到女主被迫恋爱脑的魔修大佬vs表面小白实则腹黑爱玩的欧皇新生!简介一高考后准备报考的褚星禾,某天突然接到电话请问是褚星禾同学吗?这里是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考生你好,这里是玄天宗职业技法大学招生办褚同学你好,这里是魔神机械设计学院招生办这不妥妥的诈骗电话吗?什么妖魔鬼怪的野鸡学校都打电话过来招生。听听这名字,褚星禾能信吗?当然不能!!!然而她还是被迫入学了。没人告诉她还有入学考试,怎么还有人上学带刀枪剑炮水晶球啊?这都算了!为什么入学考试是闯鬼屋?躲丧尸?跳大神越来越离谱了,得亏褚星禾从小见惯妖魔鬼怪,不然真得被创飞。简介二通识实践课就跟着魔修大佬一起选!结课巨快!为什么?他每个副本都得杀妻证道,主打就是一个大道无情!你进去老公还没喊出来,人就噶掉了!嘎嘎快。还有这种好事?褚星禾第一个冲了!然而她遇到的怎么不太一样?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魔修大佬只会哭唧唧找老婆,甩都甩不开?...
关于足坛之开局点满任意球什么?竟然把任意球点满了,我明明点的是传球呀!!!沦为皇马队饮水机管理员的江浩,在一场国家德比最后时刻登场,以两粒直接任意球破门方式开始传奇人生。弗洛伦蒂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把江浩卖给巴伦西亚。齐达内我很幸运,江浩没有出生在我们那个年代。C罗江浩是历史最佳,我不如他。贝尔难以想象,我竟然会在速度上被人碾压。拉莫斯这家伙不是惧怕对抗吗,怎么铲不动?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