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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宁静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落在溪边,水面波光粼粼,映照着蓝天白云。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季若锦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鱼意外地飞向了坐在轮椅上的贺驰庭。那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了贺驰庭的双膝之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被平静所替代。
季若锦急忙上前,满心的愧疚溢于言表,“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眼前的男子会因此生气。
贺驰庭低头看了看腿上的鱼,又抬头看了看季若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伸出手,轻轻地将鱼抓起,然后扔进了旁边的鱼篓里。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看着溪水中的钓竿。
季若锦见贺驰庭没有理会自己,心中更加愧疚。她轻声道了句“抱歉”,便转身准备离开。她知道,这位贺大公子看上去冷漠孤傲,似乎并不喜欢旁人的打扰。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余光中却看到了一幕令人心惊的场景。原来,刚才断掉的鱼钩竟然扎在了贺驰庭的腿上,灰色的长裤上已经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迹。
“贺大公子,你的腿受伤了!”季若锦惊呼出声,指着贺驰庭腿上的伤口。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担忧,生怕自己的失误给这位冷漠的男子带来了伤害。
贺驰庭闻言,终于抬头看向了季若锦。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探究她内心的想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腿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用。”贺驰庭淡淡地开口,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但却意外地好听。他伸手想要将鱼钩拔出来,季若锦见状急忙阻止,“别动,这样会更疼的。”
然而,贺驰庭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毅然决然地将鱼钩拽了出来。伤口处的血迹瞬间扩大,染红了他的长裤。季若锦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贺驰庭抬头看向季若锦,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在乎。他淡淡地说道:“我感觉不到疼。”说完,他便再次将视线转向了溪水中的钓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季若锦看着贺驰庭腿上的伤口,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对于这位贺大公子来说,或许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但她却无法忽视那份愧疚和担忧,毕竟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伤害。
此时,曲轻歌也闻讯赶了过来。她看到季若锦和贺驰庭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走上前来,轻声问道:“若锦,怎么了?”
季若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曲轻歌,然后问道:“轻歌,我记得你出门前带了药箱是吗?”
曲轻歌点了点头,转身去拿药箱。很快,她便拿着外伤涂药回来了。她将药递给季若锦,说道:“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季若锦摇了摇头,接过药箱,走向了贺驰庭。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口,然后轻轻地涂上了药。整个过程中,贺驰庭一直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但季若锦却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季若锦微微侧首,眸光轻扫过贺驰庭,然后缓缓摇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不用了,贺大公子素喜清净,不习惯旁人近身。我给他送过药,便会回来。”
曲轻歌闻言,轻点螓首,唇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行,那你去吧。”
季若锦手持药瓶,款步轻移,来到贺驰庭的身侧。她微微倾身,轻声唤道:“贺大公子。”
贺驰庭闻声转过头来,目光冷冽而深邃,落在季若锦的身上。他看着她去而复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猜测着她此番回来,是否是为了刚才那条鱼。毕竟,她拎鱼时那欢快的模样,犹如孩童般纯真无邪。
季若锦伸出纤纤玉手,将药瓶递到贺驰庭的面前,声音柔和而关切:“贺公子,你腿上的伤口还是上些药的好。”
贺驰庭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看着那药瓶,却并未伸手去接。季若锦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无动于衷,她轻轻上前一步,将药瓶放在他的双腿之上,轻声道:“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伤口仍需治疗。”
说完,季若锦转身离去,留下贺驰庭一人独自愣神。他盯着腿上的药瓶看了许久,又抬头望向季若锦离去的方向。只见她已经走到曲轻歌的身边,两人正在低声交谈,季若锦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贺驰庭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膝上的药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最终伸出手,将药瓶拿起,却并未涂抹在伤口之上。反正也不会觉得疼痛,涂不涂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浪费药物罢了。
而曲轻歌与季若锦正在交谈之际,突然见到宋瑾封那边的鱼浮沉了下去。曲轻歌眼前一亮,对季若锦笑道:“若锦,看来宋公子的钓竿上也有鱼上钩了,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拉上来。”
季若锦闻言,立即摇头拒绝,脸上露出些许惶恐之色:“我不敢了,刚才已经弄巧成拙,若是再伤到宋公子,我当真要愧疚死了。”
曲轻歌见季若锦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她轻轻拍了拍季若锦的肩膀,安慰道:“无妨,这次我去便是。”
说罢,曲轻歌起身走向宋瑾封所在之处。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钓竿,准备将鱼拉上岸来。然而,当她真正开始用力时,才发现这并非易事。这条鱼似乎比刚才季若锦所拉的那条还要大上许多,鱼线竟是一丝也收不回来。
曲轻歌有些吃力地往后拉着鱼线,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无奈地看向身后躺在躺椅上的宋瑾封,出声唤道:“宋公子,你的钓竿上有鱼了。”
宋瑾封本在闭目养神,听到曲轻歌的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看到曲轻歌正吃力地拉着钓竿,便起身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一同用力。
“这条鱼似乎很大。”宋瑾封边说边与曲轻歌一起将钓竿往回拉。两人合力之下,鱼终于渐渐露出了水面。
曲轻歌看着那条在水中扑腾的鱼,不禁惊叹道:“怎么冬日里的鱼都这么大?”
宋瑾封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我对垂钓并不甚了解。”说着,他看向曲轻歌,“曲大小姐,你用力拽着我松开一个手去拿鱼网。”
曲轻歌点头应允,正欲松开手去取鱼网,却突然感觉到宋瑾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转头看去,只见宋瑾封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一声冷冽的咳嗽声传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溪边站着一个身着墨色行路衣的男子。他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此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宋瑾封与曲轻歌握在一起的手上,目光如炬,面色冷峻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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