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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第1页）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的沉思中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顾子凡发来的消息：“我听说文理分班的事了，你是不是在为这个烦恼呀？”看着他的消息，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文科是我喜欢的，可理科好像对未来更有用。”消息刚发出去不久，顾子凡就打来了语音通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张易，我觉得你不应该只看眼前的利益或者压力，你要想想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对文科的热爱，我都看在眼里，每次你说起那些诗词历史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顾子凡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带着一丝关切和认真。

“可是我妈太辛苦了，我想早点帮她分担，理科的就业前景……”我还没说完，顾子凡就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孝顺，但是如果你选了理科，却学得很痛苦，又怎么能保证以后能在理科领域有所建树呢？反而可能会浪费时间和精力。也许你可以在文科方面努力，以后也能找到好的出路，让你妈妈过上好日子啊。”

顾子凡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难道我真的要因为现实压力而放弃自己的热爱吗？

挂了电话后，我决定给在外地打工的母亲打个视频电话。电话接通，屏幕里母亲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身处简陋的出租屋中，背后是一张窄小的床铺和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脸上，清晰地映照出她的疲惫与憔悴，额头上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眼神中满是操劳后的黯淡。母亲正坐在床边，微微弯着腰，用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似乎在缓解一天的疲劳。

“妈，您在那边还好吗？”我轻声问道，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母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儿子，妈挺好的，你呢？学习累不累？”

我看着母亲强装的笑脸，心里一阵刺痛，“妈，我们学校要文理分班了，我很纠结。我喜欢文科，可又担心学文科以后不好找工作，不能帮您减轻负担。”

母亲微微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儿子，妈只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只要你努力去学，妈相信你都会有出息的。妈不怕辛苦，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母亲的话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我的心田，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与母亲的通话结束后，我走出家门，想在小区里散散心。刚走几步，却看到父亲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可在我眼里却无比的刺眼。

“小易，爸爸想再和你聊聊。”他走近我说道。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走！”我愤怒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父亲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易，爸爸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在你妈面前说说好话，让她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一下，爸爸现在真的很困难。”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当初抛弃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房子是妈妈的，你别想打它的主意！”

父亲见我态度坚决，恼羞成怒，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此时，小区里原本宁静的氛围被打破，昏暗的路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瑟瑟发抖。他猛地扬起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手掌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风声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掌带起的气流，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闭紧双眼，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颈部的肌肉紧绷起来，仿佛在等待着那即将落下的重重一击。“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我说话呢！”父亲的怒吼声如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住在楼下的王大爷，手里还拿着没下完的象棋，匆匆赶来。王大爷在这老小区里可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对我家的事就像自家的事一样清楚。他把象棋往旁边石桌上一放，几步上前，用那根常年不离手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大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当年干的好事咱小区谁不知道？现在回来找孩子麻烦，要房子？你也不害臊！”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从自家屋里出来。李阿姨穿着围裙，手里还握着锅铲，皱着眉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小易这孩子啊，打你这畜牲走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每天早上起来，别的孩子有爸妈准备好的热乎早饭，他只能自己随便弄点对付一口。晚上一个人在那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周围安静得可怕，有点动静都能把他吓一跳。有一回他生病发着高烧，自己强撑着去小区诊所买药，回来的路上都差点晕倒。咱看着都揪心，这孩子心里得多害怕多难受啊，他爹倒好，现在还有脸回来折腾。”

张叔叔也满脸怒容，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是啊，记得有次学校开家长会，别的孩子都是爸妈陪着，小易只能让邻居帮忙去。看着他那失落的眼神，我这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他平时在小区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可我们都知道他心里藏了多少苦，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么多，太可怜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指责着父亲。父亲被众人围在中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众人的怒视和驱赶下，他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在这个夜晚，我终于在迷茫中找到了方向，不再被文理分班的难题所困扰，我要勇敢地追寻自己的热爱，向着文科的未来坚定地迈出脚步，而那些关于家庭、感情与未来的担忧，也将化作我前行的动力，激励我在这条路上努力拼搏，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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