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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任何回答的徐书云,抚摸着白水仙那双冰冷的脸颊,泣不成声,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崩溃了最后的一丝希望,眼泪决堤,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白水仙的脸颊之上。心痛到无法喘息,徐书云望着白水仙,低头哀怨,那绝望的无声痛苦,或许是每个人对那种命运的怨恨。“啊!————”直至无法喘息,身体的本能,徐书云深深的吸一口气,仰天长啸,哭诉心中的苦痛,那哀怨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彻山间。白美田低头哭诉,回想着曾经的白水仙,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上演,第一次做父亲的喜悦,第一次抱起白水仙,白水仙第一次叫爹,这些记忆里的曾经,那些自己守护的幸福,在此刻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撕扯白美田,无力反抗,心中的愧疚与不甘,只化作右手的力量,紧紧的抓住地上的枯草,死死的捏在手中。夜静悄悄的,好一会过去了,徐书云抱着白水仙,哭得没有了声音,空洞无神的双目,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白美田还沉浸在那曾今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一旁的李宗熊,见二人的情绪缓和了些许,这才两步上前,蹲下身子,硕大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拍在白美田的肩上,浑厚的声音,惋惜道:“美田,水仙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这么难过,还是先回去吧!”白美田感觉到肩上的力道,那似乎是自己应该担起的责任,那迷离的目光,被拉回了现实之中,抬头望着李宗熊,咽下一口唾沫,忍下心中所有的苦痛,点头回应,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随即将目光移至徐淑云,哽咽中,哀叹道:“诶!书云我们…带水仙回家!”失魂的徐书云也早已经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只是沉浸在心中的哀默之中,听见白美田的声音,抬眼望向白美田,那目光有哀怨,有心痛,有不甘,有迷惑。与徐书云对视,白美田只感觉一股酸,直击灵魂深处,如同火焰灼烧一般,让白美田一阵愧疚与心痛,不敢在看徐书云的眼睛,只低声哽咽道:“书云…对…对不起…!”听见白美田的愧疚与自责,徐书云怎忍心在责怪白美田,仰天将眼泪留在眼眶里,深吸一口气,在低头望着白美田,泣声哀叹道:“哎…说撒呢…走吧!带水仙回家吧!”白美田闻言,再次抬头与徐书云对视,心中的愧疚退去不少,哽咽一声,摊开双手,准备接过白水仙,言道:“还是让我来吧!”徐书云也没有拒绝,又看了一眼怀中的白水仙,小心翼翼的将白水仙递给了白美田。白美田接过白水仙,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的痛,无以言表,只化作一个父亲的温柔,哽咽的对怀中的白水仙说道:“水仙…爹带你回家…咱们回家!”一群人跟在白美田身后,缓缓向着山下走去,寂静的夜在此刻更多了几分凄凉,夜风的拂面,让寒夜多了几分阴凉。那小宅门口处,白琼芳带着幼小的白树清焦急的在门口四处眺望。透过屋内的灯火,可以清楚的看见东张西望的白树清,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衫,刚刚退去婴儿的稚嫩,满脸泥尘,傻傻的站在白琼芳身旁,等待着父母和哥哥的回来。黑夜中白树清看见远处飘动的灯火,右手激动的啦了啦白琼芳的衣角,左手指着白美田等人归来的方向,高兴的喊道:“大姐!快看,是不是爹他们回来了?”还未等白琼芳反应,白树清已经迫不及待的向着白美田等人跑去。白琼芳顺着白树清所指的方向望去,也看见了那黑夜中的依稀灯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父亲与母亲,但心中仍然抱着巨大的希望,跟着白树清追了上去。“爹…娘!”白树清一边高兴的叫喊,一边使劲全力的冲刺,很快便看清楚了灯火中的影子,作为孩子的依赖,让白树清更加高兴的向着白美田与徐淑云跑去。白琼芳跟在白树清身边,确定是父亲与母亲,稚嫩焦急的脸上,透露出孩子的喜悦,一把拉上白树清的小手,想快一点冲到父母身旁,却放慢脚步照顾着白树清。若是往常,白美田与徐书云听见孩子的叫喊声,看见冲来的白树清与白琼芳,必然会加快步伐,冲上来将二人抱起。但是今日的白美田与徐书云沉浸在失去白水仙的悲痛之中,又哪来的心情理会白琼芳与白树清,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心中尽是那“爹娘”二字。绕过田间小路,白琼芳牵着白树清来到了父母身边,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瞧见父母那悲痛的模样,白琼芳还是微微皱起了那年幼的眉头,望着白美田怀中的白水仙,关心诧异的问了一句:“爹,娘,大哥怎么了?”听见白琼芳的询问,白美田只感觉喉咙一阵哽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白琼芳,看了白琼芳一眼,将眼泪强忍在了眼眶之中。徐书云听见白琼芳的询问,止不住的眼泪瞬间决堤,右手捂嘴哭泣。白树清虽然还小,但是平日里都是大哥在照顾,所以对大哥很是依赖,只在白美田膝边喊道:“爹,娘,大哥!”白美田与徐书云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向着前方走去。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琼芳与白树清隐约间也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在追问,也没有淘气撒娇,只是跟在白美田与徐书云身边,向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屋子,李宗熊与李宗成两兄弟,也并没有离开,开始张罗起来,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准备送白水仙最后一程。宁静的夜,在也不宁静,灯火中,乱了安静的夜,邻居李大嫂和张三也得知了消息,来到了白美田家帮忙做一些简单的事。:()医道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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