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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哄（第1页）

羡雪兴奋地将金锭放在了小女孩手中，激动地说道：“谢谢你啊，小可爱，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说完在小女孩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愉快地小跳着朝村口方向跑去：“二位殿下，走啦！”她一边挥手一边大叫着，面上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璀璨笑容。“这才像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嘛。”祁肆夜饶有意味地呢喃道。

回翎都的路上，这次他们三人均未快马加鞭，一则是因为猫妖案的线索都已搜寻完毕，无甚需要着急。二则是今日的“夕阳无限好”，他们一边欣赏着黄昏日落绝景，一边讨论着案情。

“小雪，你说…难道失踪的王锡是涉案逃犯吗？他的失踪不过是想逃避朝廷追捕？”祁辰昱侧着头看着暗红的阳光下羡雪愈加显得白得发光的脸。

羡雪故意沉默不语，逗着他们俩：“永王殿下，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祁肆夜知道这小女子是成心打趣他，为了报复之前在大理寺时对她的质疑。

“我目前尚不知，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祁肆夜向来也是不甘示弱的性子，“那夜我们在锦溪街一起遇到猫妖时，我觉得那并不是真的猫叫声。”

祁辰昱惊讶得手中不自觉地勒紧了马，可怜的马一声嘶鸣，打破了寂静的长空。而羡雪却嘴角带笑，似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祁肆夜不理他们继续说道：“那日的猫叫声，虽听起来如余音绕梁一般从天而来，可是仔细一听，除去被放大的杂音，其实就是从街道两边传来。我虽不知他们是用何方法使声音听起来如此空灵且震耳，但每七声猫叫之后，又是循环的完全相同的声音。试问怎么会有真的猫能叫出完全相同的两声呢？而且这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一丝细微的震动。”

祁辰昱从小就听过流传于皇室中的一个传说，四皇子一出生时，就有异于常人的五感，故而被父皇和宫人当作妖物对待，将他本就出身不高的母妃和他一起早早打进了冷宫。

后来得贵人相助，他才得以被赦免出了冷宫，才能有今日之成就。不过他的母妃就没这么好运了，在冷宫时就因无药可医去世了。

现在看来，传言非虚。他竟能听到如此细微之声。

羡雪也顿悟，难怪那日她装病在屋里假装咳嗽能被他识破，后来被他跟踪发现自己与祁辰昱外出探案，原来自己是输在了这里去。永王居然是个耳力超群之人。

羡雪虽未曾听到什么“震动”之声，不过她也早已发觉了猫叫之声的循环，而在见到两边柱子上的划痕时，她就大致明白了叫声的由来。

“我认为，王锡应该不是在逃犯，而是—猫妖案的第一个受害者。”羡雪看着夕阳，刚才眼中好不容易升起的笑颜和欢欣此时却一扫而空…

在路上，羡雪避开祁辰昱悄悄对永王说道：“殿下，等会能不能来一趟霓裳坊，我有话对你说。”

祁肆夜闻言心中大喜，她难得主动邀请他一次，但表面却故作淡定，只回了一句：“好。”

二人一起回到了霓裳坊，“不能去你房间聊吗？像那天七弟与你那样？”

羡雪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骂他，怎么他的脑子里成日里就只有这些事情呢？不过表面上依旧装得从容，俏皮一笑：“好的，他们应该把早上被二位殿下打坏的家具都换过了。”羡雪眉毛轻轻一挑，得意地向房间走去。

“我赔，我都赔。”祁肆夜迁就浅笑，追上前去拉起了羡雪的手。

房间里一早泡好了茶，羡雪一边恭敬地给永王殿下倒上一杯，一边说着：“殿下，猫妖案如今我已了然于心，不过，现下我们还差证据。”

又是公事，她就没什么交心之言与我说吗？祁肆夜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羡雪见他没反应，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抓个现行，凶手一定跑不掉。”

“你有了什么想法？”祁肆夜轻抿了一口茶问道。自从他喝了霓裳坊的茶后，就再也喝不惯其他任何的茶了。即使一两价值千金之茶，他也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味道。

“为今之计，我们即使问，谁都会闭口不言。但如果能让“猫妖”再杀一个人，我们就能将他们当场抓获。”

祁肆夜点头道：“没错，能当场抓获固然是好，可你怎么知道“猫妖”一定还会再杀人呢？”

“因为他们想杀的人还没杀完，想报的仇还未了结。”她的眼中流露出凌厉与果决。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总算说到正题了，羡雪嘴角泛起得逞的微笑。“如若霓裳坊不开门，“猫妖”就没有下手之机，所以…”

“你是想让我去求陛下解除霓裳坊的封禁？”

羡雪点了点头。

“你这会倒是又想起我来了，之前还说这是七皇子的案子，让我别碰呢。”他眼带不屑。

羡雪轻翻了个白眼，继续哄他道：“之前是怕殿下被这个悬案搅入风云之中，可现如今迷雾已清，殿下就应该去将这功劳纳入自己囊中才是。我做这些自然都是为了永王殿下您，别忘了洛氏与您的命运早已经绑在了一起。”

“哦，是吗？你不是在为了祁辰昱能顺利了结此案吗？”他剑眉轻挑，眼中露出看透一切的狡黠。

当然是为了他，要不是圣上向来看他不顺眼，断不会同意他这种无理的要求，我才不会求你呢！

羡雪继续好言好语地回道：“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不过我的私心就是能让霓裳坊早日恢复营业，你可知道关一天我们要损失多少钱，我们歌舞坊的姐妹也都要吃饭啊…”

“好了好了，若你口中还是这些冠冕堂皇之语，你也不必继续搪塞我了。”永王还是不松口。

他今日怎么如此油盐不进？看来不给他上一剂猛药是不行了。羡雪眼珠一转，心上一计。

“殿下今日在府衙怒斥不作为的下官，您的侠义之风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殿下您爱民如子，又能体会百姓疾苦，您心中装着天下，是断不会放任猫妖继续害人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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