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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第1页）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杀生丸问。

不管怎么说，黑丸也是在西国除了父亲母亲之外，和他相处得最久的存在。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也陪伴了他整个犬妖的童年。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得问清楚：“灵王是神明也会死吗？”

“神明为什么不能死？”葛力姆乔啧了一声。

杀生丸注意到了葛力姆乔的语气：“你们破面是灵王溢出力量的集合体，但你似乎对灵王之死并无伤感。”

“是烏尔奇奥拉和你说的吧？”葛力姆乔的手指尖在刀刃上划过，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被灵王抛弃的负面，因为被抛弃，才有了独立的意识和独立的人格。”

庞大的灵压从葛力姆乔的身上爆发，汇聚到了他的指尖再灌注入他的刀刃之中。

“吱嘎作响吧！豹王！”

他念出了自己的归刃语，就像是死神解放斩魄刀一样。归刃对于破面来说相当于死神的卍解。或者说是直接恢复为虚最本身的样貌。

葛力姆乔竖起的蓝色短发变长，像是鬃毛一样延伸至背后；原本和人类一样的耳朵变成了尖尖的兽耳贴附在脸颊两侧。他随意敞开的白色外套也在灵压下改成了包裹住全身的白色盔甲，四肢变得更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化为了黑色的利爪，脚也变成了豹子样的矫健后腿。在他的身后，还拖出了一条长尾，白色骨节状的尾巴弯曲在身后。

他身体前倾，天蓝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既然是祂先抛弃我们的，那么祂死与否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从气势上还是周身缠绕的力量上看，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强度。杀生丸审视着眼前蓄势待发的葛力姆乔，做出了如此的评判。

此外，关于葛力姆乔口中所说的“抛弃”的事，眼前的破面虽然表面上说着“没有关系”，但杀生丸却察觉出其言语里蕴藏的，被战意掩盖住的愤怒。

黑丸、灵王、神明、死亡、破面、抛弃……

黑丸到底是什么？当初又是因何而死呢？

杀生丸总觉得里面蕴藏了什么更深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和眼前的葛力姆乔战斗。

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周身的妖气翻腾，原先一身和服的银发贵公子身形拉长，化作了一头数百米大的白色巨犬，四只爪子踩在了空中。

“变、变成豹子了！……杀生丸少爷居然用了原型吗？！”邪见仰头看着空中的变化，在葛力姆乔停下来后，他自然可以看清楚了葛力姆乔的归刃。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杀生丸居然也会显出他原先的样子。

妖怪的原型也是妖力的解放，在化作原型后，其体力、妖力、速度等能力会全方面提升，据说甚至可以以一己之力轻易摧毁一个国家。

邪见跟在杀生丸身边那么久，也就只有在极少的时候见到杀生丸化出原型。彼时的对手，都是整个大陆极富盛名的大妖怪，而这些妖怪在杀生丸的原型下都轻易被撕碎。

那只蓝色的破面居然能让杀生丸少爷用到原型……说起来，他是不是和烏尔奇奥拉认识？

邪见想起了这件事，他立刻忘记了之前被烏尔奇奥拉询问逼疯的经历：“乌什么，那个叫葛什么实力很强吗？”

烏尔奇奥拉已经习惯了邪见记不住他名字这件事，对于邪见的问题，他歪了歪头：“不知道。”

“你和他不是认识吗？”

“认识。”烏尔奇奥拉慢吞吞地说，他也抬头在看空中一犬一豹的战斗，“实力强与否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重要了！只有强者才可以掌握绝对的话语权！”邪见见烏尔奇奥拉一脸茫然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在这种乱世，也就只有强者才能够活下去啊！如果不是你之前被杀生丸少爷捡到了，你肯定就会被其他妖怪杀掉的！”

“不会，我不会被杀掉。”烏尔奇奥拉低下头，绿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邪见说。

“你不能仗着自己防御力好就这样说啊！”邪见忍不住吐槽。

“不是防御力的问题。”烏尔奇奥拉解释道，“因为杀我是无意义的行为。”

邪见：……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家伙满口都是“意义”什么的。他严重怀疑如果哪一天烏尔奇奥拉遇到了要杀他的家伙，他会一直逼问对方杀他的意义是什么，直到把对方彻底逼疯。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邪见和那只不幸被杀的螳螂妖怪有了共同语言。

“咳，扯远了。”邪见继续看空中的战斗，葛力姆乔依旧还和杀生丸势均力敌。两者都因为解放而实力大增，杀生丸的犬妖身体庞大，力量自然上了不止一个阶层。而葛力姆乔则是以速度见长，极快的速度下，杀生丸过大的原型反倒是一种累赘。

见上空打了那么久，杀生丸都没有和以往一样快速解决，邪见不由担心了起来：“杀生丸少爷应该不会输吧？”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战斗。”烏尔奇奥拉说，“是因为葛力姆乔挡路了吗？”

“不，这是强者之间的战斗！对于杀生丸少爷来说，和强者战斗会让他感觉到快乐。”邪见既担忧，又为杀生丸能久违地感受到酣畅淋漓的战斗感觉到高兴，“不过这是你不理解的。”

“我确实不理解。”烏尔奇奥拉诚实地说，“这在我看来只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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