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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再遇林烨（第2页）

袁耀阳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紧紧抱住她，口中不断说着“抱歉”。

陆心予将人扶好。“行了，这些日子说了多少抱歉？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事情已解决还哭什么？以后遇到事情勇敢面对，想办法解决便是。哭抵什么用？说抱歉抵什么用？你是袁家长子，以后是要撑起整个袁家的，我相信你会想明白，也会做得很好。”

“那我们......”袁耀阳满目深情看着她。

“我们什么？我们以后吗？”陆心予问道。

“心予，你不能原谅我吗？我们不能重新来过吗？”

陆心予抿唇垂眸，再看向他眼神坚定。“耀阳哥哥，你觉得若你母亲喜欢我，她会助你做出这样的事吗？若是没有她的相助，恐怕也不会有今日。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只怕她心中更容不下我。你要我与她如何相处？若有一日我同她不睦，你不为难吗？我无意指责、离间你们母子感情，可我说的却是实实在在无法改变的。”

袁耀阳欲要反驳，陆心予接着道：“且不说袁夫人，你我之间会没有间隙吗？难不成我们最后要做相看两厌的怨偶？

我信你会因此事尽力弥补、事事迁就。可终有一日你会累、会厌烦。我们心中的结会时时提醒我们，你对我好，先是因补偿因愧疚，我们已经做不到平常夫妻一般。所谓破镜重圆，不过自欺欺人。哪怕修补的丝毫无缺，而映在其中的人，亦是满身裂?。覆水难收，并非难收，而是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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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我们吵架，你会认为对我已经百般忍让，为何我还要咄咄逼人？而我也不能保证将这根刺彻底拔除、旧事不提。那时你当如何？同我合离还是再生纳妾之意？”

袁耀阳被陆心予问得哑口无言。他心知陆心予说的都是对的，可他心中深处偏偏就是不甘。

“耀阳哥哥，你说我同三年前不一样，说我变了。这话对，却也不对。”

袁耀阳不懂。陆心予淡笑。“相比三年前，我还是一样粗心，不似大多女子心细如尘。她们记得每一个节日、为心悦男子做定情信物、会时时想着如何讨他们喜欢。而我只知武刀弄剑。我离京三年，我们连一次书信都没有过。”

陆心予深吸一口气。“不同的是，如今的我心性凉薄许多。许是因亲眼看着母亲惨死、见过尸横遍野的战场、看着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的面前。

刀剑无情，战争无情，生命又是那样脆弱，久了，我也变得冷情了。”

“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自己都捉摸不透。可我知道，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夫君，将那么炙热的感情与疼惜给了别人之时，我是被他冷待的。甚至他心中是没有我的。那样，我会自怜自艾。我讨厌那种感觉，更会讨厌那样的自己。”

“心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亲手毁了我们的姻缘。我配不上你。”袁耀阳一下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终失去了喜欢陆心予的资格。此刻的他方知何为蚀人心骨、断人心肠。

“傻瓜，不要妄自菲薄。我们不是神仙，凡人一生会做错很多事不是吗？你秉性纯良、世间难求。我们可以做一世好友，不是做不成夫妻只能做仇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珍惜我们的友情，不离不弃。”

袁耀阳心中感动却也疼得更甚。

一门之外，林烨听得真切。

许久陆心予将袁耀阳哄好，她让他先离开，告诉他自己还有事要与京兆尹再商量。

哪知刚出门便瞧见来不及躲藏的林烨。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林烨看着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眼前，耳尖悄悄红了。一想到自己偷听被她堵个正着，尴尬的手足无措。半晌他退后一步躬身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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