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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以一人换千人（第3页）

至少，做出选择的这1刻，她的心和灵魂都是自由而轻快的。

她所求的，也算如愿了。

……

长公主望着反过来护她的女儿，欲言又止。

仁帝眉宇间浮现出1抹疲色，抬手按住太阳穴：“皇姐，朕的头很疼。”

他在给她们母女递台阶。

长公主心中酸楚，走至仁帝身后：“我给你按1按。”

她忧心女儿，却也心疼弟弟。

先帝走得早，藩王野心勃勃，皇子间明争暗斗，早年前朝后宫局势诡谲，极消耗人心神。

仁帝花费数年时间，才换得朝堂1片清明。

操劳过甚，华发早生。

望着仁帝鬓发间的那1抹白，长公主按压的动作滞住，微不可见地轻吸了口气。

仁帝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望向跪在地上的温知虞：“世事轮回，因缘际会，1切皆有定数。

朕本有意帮你遮掩，你却还是将自己暴露出来……

有什么后果，你都自己担着。”

温知虞怔住。

皇上……什么都知道。

皇上是怕她做过预知梦1事暴露在人前，才特地授意钦天监，将整件事揽了过去。

温知虞将双手叠放在地，把额头贴在手背上，郑重地给仁帝行了1礼：“阿虞拜谢皇上。”

仁帝居高望着她：“别忙着谢朕，你心心念念护着的燕止危，还是得去1趟辛夷山。”

温知虞猛地抬头。

仁帝微垂着眸子，眼神1半在暗1半在明：“宗室的人，已经知晓你那日去过国子学。

若辛夷山真崩塌，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温知虞和仁帝对视了片刻，轻声开口：“或以圣女之名争抢我，或以祸水之名除掉我。”

“怕么？”仁帝问。

温知虞眼眶酸涩难忍：“怕。”

她怕，怕护不住燕止危，护不住辛夷山上千百姓。

她怕，怕这1世依旧活成个没有意义的人……

仁帝凝视了她片刻，疲惫开口：“来人，传太子与沈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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