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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的最后,还附着两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是沈阳北站的广场,广场之上,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的背影,虽然看不清眉目,但是依稀可以看见男人头部的左侧,并没有像右边那样有正常的耳朵轮廓。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男人头部照片的放大特写。从这张照片可以看出,他的左耳是萎缩成一个u形肉疙瘩的。照片上,男人的左耳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并且在一旁写着“豁耳朵”三个字。
这三个字的字体,和总体报告上“是否可以向省厅、公安部报告,成立专门处置特大、疑难、涉密案件的行动小组?集精英人才及警界资源为一体,高效工作,既可节约警力,又可攻坚克难”这句话的字体完全一致,是出于萧望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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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月的筛选,守夜者组织的大会议室的第一排,整齐地坐着十一名剩下来的学员。学员们在会前被叫入组织更衣室,每个人的柜子里,都放着一套整齐的99式春秋警用常服。每个人根据资历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警衔。另外,每个柜子里都有一个黑色的六角形徽章,徽章的中央写着“守夜者”三个金色的字。
穿上警服的十一个人知道自己已经被守夜者组织录取,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不一会儿,讲台后面的小门打开了,走出了依旧穿着二级警监制服的傅元曼。
傅元曼走上讲台,拿着一摞档案袋,目光如炬。
“我相信,”傅元曼说,“你们会是守夜者组织的骄傲。”
“部刑侦局是很谨慎的,在录用你们之前,对你们进行了充分的调查,并且调阅了你们在守夜者组织前三个月的培训成绩。”傅元曼说,“我希望你们都要珍惜在守夜者的时光,认真完成组织上交与的任务。”
“坚决完成组织上交与的任务,守护万家灯火平安夜。”声音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很响亮。
傅元曼挥挥手让大家重新落座,说:“我再重申一下守夜者组织的结构。我们的组织,人数会不断增长,但是总体按照大家的特长分为策划者、捕风者、读心者、伏击者、寻迹者和觅踪者六个专业类型。前四种专业类型组成守夜者组织的狩猎小组;后两种专业类型组成守夜者组织的天眼小组。目前,我们的组织对大众和普通警员保密,只执行特殊任务。这些特殊任务,主要是指参与侦破现行的特大、疑难、有广泛社会影响的案件,或者按照组织要求侦破积压的悬案。当然,今后我们组织会不会有新的定位,这需要上级的权衡。在执行完特定任务后,我们将会把大家派遣到公安局最基层的科、所、队进行工作,在组织需要时,公布临时调令,调你们回到组织。”
傅元曼的语气坚定而有气势,说得台下十一个人群情振奋。
傅元曼接着说:“我们组织是公安部刑侦局下属机构,你们在座的各位,是警界精英,也是普通警员。我们随时要以警察纪律约束自己,因为你们代表了我们的神圣组织;同时,我们守夜者组织也有更高的要求和标准,这些都写在《守夜者组织纪律》里发给了大家,请认真学习。现在,我们有两件事情要做。”
听说居然不是直接被分配到科、所、队,而是又有任务,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了起来。
“第一件事情,我们进入守夜者组织是特批的,但是特批不是免试。”傅元曼说,“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对大家进行一个突击考核。考核只有两个目的,第一,看看你们究竟具不具备留在守夜者组织的条件;第二,我们要根据你们的特长,对你们的岗位专业进行确定。当然,确定你们的专业,也会结合你们的志愿。”
一听到要考试,萧朗立即耷拉下了脑袋。
“第二件事情,也很重要。”傅元曼突然提高了声调,“全体起立。”
训练有素的十一名学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讲台上的led大屏幕突然亮了,出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警徽。
“现在,请举起你们的右拳,和我一起进行入警宣誓。”傅元曼说道。
成员们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右拳,置于太阳穴旁。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虽然只有十余个人的声音,但却格外嘹亮,格外坚定,在守夜者组织的大会议室里久久回荡。
背对着十一人的傅元曼在念完誓词之后许久没有转过身来,他利用放下右拳的机会,偷偷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背对着成员们下令:“休息十分钟,大沙盘门口集合,解散。”
十一人陆续走出大会议室,面颊都因为振奋显得红扑扑的。
“萧朗你说,我们都成为守夜者正式成员了,望哥这么久到底去哪儿了?望哥还能回到组织里来吗?”看着其他兴奋的成员,唐铛铛却略微有些情绪低落。
萧朗安慰地一笑,低声说:“铛铛,我现在只能跟你保证,我哥很安全,总有一天,他会跟我们站在一起奋斗的!”萧朗虽然平时不太靠谱,此时的许诺却显得如此郑重,唐铛铛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得到了什么信息,却也感到了一丝安心。她抬头问萧朗:“那你呢?三个月到了,你是准备留在守夜者了吗?”
萧朗一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作为一个十几年来坚决不愿意当警察的人,他这次居然一马当先地参与了破案,又兴高采烈地穿上了合身的制服,更是顺畅流利地和大家一起朗诵了誓词。要不是听说马上要考试,他还能更高兴一些。
发过誓了,是不是就不能打退堂鼓了?唐铛铛的问题把萧朗拉回了现实当中,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说:“暂时的,暂时的,这不是哥哥没回来嘛,没人照顾你哪行?”
“嘿嘿。”唐铛铛莞尔一笑,说,“真希望现在就能看见望哥的身影,好久不见,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嘿,你多看我两眼,然后想象一下,就是我哥了。”萧朗觍着脸说。
“别贫了,先通过考核吧。”唐铛铛说,“通不过考核,你还得脱了你的制服。”
守夜者组织的警体馆矗立在训练场的另一端,位于之前成员们经常进行战术训练的战术训练馆的后方。从外形上来看,警体馆的外墙比战术训练馆更加老旧,但是占地面积却比战术训练馆大了不止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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